【羂五】CH2O-18-曾雨打杨治

前情预警见合集。

羂索&五条悟，纯爱日常。

公路片进行时，然后，遇到了拦路抢劫。当然，普通坏人肯定是拿千年大坏人羂索没办法的。

本章短暂回归了一下投喂五条悟的初心！虽然喂的不是糖是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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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成熟，腐烂

五条悟没有想到，他第一个等到的，不是泡面不是方便食品不是他自制的低端炒饭之外的食物，并不是便利店的糖果，而是羂索从路边的灌木丛上摘下来的，红色中还有点泛青的，不知道是啥也许可以吃的未知果子。

“我试过了，这个可以吃。”羂索先在他面前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悟也来一个吗？因为没带多少纯净水，我用湿纸巾擦了擦，就算是洗过了。”

“……来一个。”五条悟在羂索把手递到他跟前以后张开嘴，把脖子往前伸了一点，叼走了羂索手里的果子。

比较甜，甜里混着一点酸味，因为可能还没有熟透的缘故，仔细尝着，一种淡淡的苦涩也慢慢浮了上来，让五条悟感到舌尖发麻。但他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仔细的品味着，这个羂索递到他嘴里的野果。

新鲜的食物的味道，果然和泡面之类经过各种保鲜处理的东西无法相比。如果此刻喂给他的是一个完全青涩的，很苦的果子，五条悟想他还是会慢慢把它吃下去的。

柔软的部分很快就被粉碎殆尽了，剩下坚硬的核在五条悟的唇齿间来回滚动这着，没过一会，也不堪重负的裂开了。

“悟？”这时，五条悟才听见羂索在叫他。

“嗯？”他歪着头，看着羂索垫着一张手帕把手伸到他嘴边，“你干什么？”

“果核啊，悟难道准备把果核一起咽下去吗。小心从肚子里长出一棵发芽的小树。”羂索用手指挠了挠五条悟的下巴，“听话，快点吐掉核。”

五条悟的舌头绕了一个圈，将一枚裂开了的果核顶出嘴唇。如果不是羂索让他把核吐掉，他可能真的把核也嚼一嚼咬碎外壳然后咽下去。果核裂开的缝隙里，隐约可以看见白色的，幼嫩的新芽，还未伸展开来。这个果子永远不可能真正的发芽了，在它被羂索摘下来的时候，它就已经死了。

“还有吗？”

“还有。但是这个味道，尝一个已经足够了吧？”羂索已经回到驾驶座上发动车子了，“往前吧，前面说不定有无人的果园，肯定比刚才路边捡来的好。”

“这一路上你都看见了什么？”

“没有人打扰的，安静的世界。”无人照顾的农田，无人的加油站服务区，甚至是无人的小村庄。虽然在大城市之外的地方，本来就该习惯了这样的景色，但因为死灭洄游的原因，一切都比往常更加寂寞了一些。

真的会路过果园吗？羂索也只是随口一说，如果真的路过了，应该也只会看到满地腐烂了大半，无法食用的果子吧？还挂在树梢上的寥寥无几。但是仔细找一找，应该还是能满足他和五条悟两个人的需要的。

“更无聊了……要不你唱歌给我听？”在箱子里迷迷糊糊歇了一会，傍晚时分，羂索还在开车，五条悟又来精神了。

“我不。这具身体我还从来没有拿来唱过歌，感觉会跑调。”

“跑调很正常，杰原来就是这样的。”

“那么悟会跑调吗？”

“不会，我是很擅长唱歌的！简单学习一下以后就瓦全明白了。”

“这样，悟可真是天才啊。”羂索一边说着，一边将车停下，“没想到还真的遇到了一个果园。”

“哦——”五条悟这声惊叹的尾音拖得很长，“园里都种了些什么？”

“从招牌看，可能只有苹果。”羂索打开车门，但还没下车，他的视线在果园门口附近仔仔细细看了一圈，坐在车里轻笑了一声，“不只是果园。我们还将会在这里遇到其它人类……悟，你会向他们求救吗？“

“既然你都这么问我了。“五条悟被捆着放在车辆后座上的行李箱里，无法像羂索一样看到车外的景色，”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吧？我会保持安静的。“

“到时候随便喊两声也是可以的，我手里的咒灵有一段时间没有吃过人了。“羂索下车，”如果是咒灵的好饵食，我会让它们饱餐一顿的。“

抢劫犯，真是没什么趣味的展开。五条悟在车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几个人从远处出现，把羂索团团围住，质问他是从哪来的，开着车子是要往什么地方去，有没有看到过一些可怕的怪物。

原本普通人就并不是完全看不到咒灵，在死灭洄游开始这样的剧变下，虽然过去咒术界隐瞒的很好，但一些普通人因此发现异常也不奇怪。

至于从哪来到哪去，可能是那些人正在判断羂索的实力。从危险的地方出来的人，实力应该都不弱。但既然出来拦车了，加上羂索只有一个，他们则有好几个，人数优势下，就算知道羂索实力不一般，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明明没几个苹果了，想摘一个还这么费力，要是开车的人是他，肯定不会在这里停车的。但是羂索就停了，看出有问题以后也没有改变他的决定。五条悟猜测一方面是羂索有着绝对的实力，一方面是他对赶往目的地这件事并没有多么着急。

所以羂索乐意演，那么他也乐意窝在箱子里听戏。

“我车上没什么钱也没什么食物……油从加油站拿走了一些，也只够我开车到目的地的。我好不容易才避开那些可怕的怪物逃出来。“羂索想象自己真是一个无辜路过的普通人，”我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想带走一点还没完全腐烂的果子。你们可以开价，只要我付得起——“

羂索的话被打断了，可能对面终于确认他是个好欺负的普通人。三个人围住他准备制服他，两个人则饶过他往外走去，应该是想抢车。

“救命啊——“恰好在这个时候，车上响起了呼救声，听声音，还是个年轻女孩，”他是骗子，你们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他之前把我，把我——“说到这里，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经历，女孩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扑向车子的两人停顿了一下，更快朝车子的方向扑了过去。

居然还有买一送一这种好事，抢劫犯们此刻心想，这车真是拦对了。

羂索下车的时候车门只是虚掩着，所以两个人一下子就拉开了车门。声音是从车后座上的箱子里发出的，箱子没锁，冲在前面的人打开箱子，看到箱子里放着一个全身都被绳子捆着的年轻人。他长着一张很漂亮的脸，纯白的头发零散的遮住面颊，少见的美貌让初次看到他的任何人都心跳一滞——只是，箱子里的不是什么少女，而是个年轻男性。

没事，长得这么好看，男的也行。抢劫犯自以为占据了优势，脑子里满满塞着各种各样的垃圾想法，完全没注意到不再开口喊叫的五条悟嘴唇开合，无声朝他们宣布了他们的陌路。

你死定了。

一切喧闹忽然消失了，安静得可以听见枯叶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凭空出现的巨大咒灵在半空中狂舞，为它们所享用的盛宴欢庆。一丝一毫的人类血肉都没有被浪费，连同衣服都被吃掉了，只有某个带着帽子的人的帽子留下来，在掉到地上以前被羂索抓在手中。

“悟，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他们的住处看一看。“

“嗯。“

五条悟在箱子里，听着羂索远去的脚步声，安静地等他回来。

他会有又红又大的苹果吃吗？

羂索果真带了苹果回来，“这边居然还有水可用，我已经洗过了。悟这个样子自己没法吃，只能等我今晚停车以后再说了。“

“你看到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人类的本性中微不足道的一点黑暗罢了。“羂索发动车子，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他自己的苹果，”没时间安葬，我让咒灵吃掉了过去路过这里的人。毫无痕迹的消失，总好过被丢弃在那里慢慢腐烂。“

“你一开始就看出他们是什么人了吧？为什么还要在动手之前表演那么多？“可恶啊，车里都是苹果的香气，他现在却吃不到，这样五条悟有些焦躁地摇着尾巴。

“不可以仅仅因为自己的判断而决定他们的下场。我也是第一次路过这里，见到这些拦路的人。如果做得没那么过分，我没必要杀死他们。”羂索说几句，就停下啃一口苹果，“但是他们最后注意到你了，也想抢走我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