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五】CH2O-16
前情预警见合集以及外链。
羂索&五条悟，纯爱日常。
终于离开那间暂住的酒店了，让我们和一直在酒店里陪小五玩的可爱猫猫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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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本性
羂索的手艺确实不错，五条悟换上了新衣服以后，尾巴从裤子后面的那个大小合适的洞里伸出来，再也不会觉得难受了，他也不用光着腿在羂索面前晃荡了。不过在改了十几件衣服以后，羂索就再也没有碰过那台缝纫机了，都是五条悟在用，把各种漂亮的布料裁开缝起，做成给小六穿的新衣服。
“你还真是宠它。”羂索看着每天身上服饰都不重样的小六长吁短叹，“我呢？悟的缝纫水平已经这么高超了，也给我缝一件吧？”
“彼此彼此。但让我给你做衣服？想都不要想。”五条悟当然不可能给羂索做衣服，如果不是担心挨揍，他会在羂索出门的时候把衣柜里羂索的全部衣服都剪烂，尤其是那件五条袈裟。给猫换着花样做外套实属无聊，也许他也会给自己做两件，总之，就算这台缝纫机是羂索带回来的，他想要穿上新做的衣服还得自己动手。
但羂索没必要自己动手吧？他有没有被结界困住，如果有需要，附近空无一人的商场有一个人挑不完也穿不完的各种款式的新衣服让他选择。
离羂索上次说会带他走已经又过去好些天了……到底是什么时候，羂索才会告诉他确定离开的消息？
这天羂索回来的时候，看见五条悟正趴在镜子面前，认真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在做什么呢？悟？”
“耳朵！我发现不只是尾巴，耳朵也可以随着我的心意小幅度的转动——放手。”五条悟脸上的笑意在看到羂索伸手摸他耳朵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条尾巴还不够你玩的？”
“正好悟提到了，我就上手查看了一下。”羂索看着五条悟头顶的耳朵在他的手里微微抖动，“这个耳朵好像天生就该长在悟的头顶一样，和悟特别配，以至于我都没有好好撸过几次。”
“也只有你这个看惯了咒灵的家伙，才会觉得头顶长一对兽耳也没什么奇怪的……这是什么？”羂索松开五条悟的耳朵以后，忽然递了一个形状显然经过手动修缮的白色的发箍给五条悟。
“虽然我不觉得奇怪，但在普通人看来见到兽耳少年和见到咒灵一样，都是超出他们的常识的不可接受的事情，这是我提前给悟做好的伪装。把这个戴在头上，应该就能骗过大多数人了。”
“不会显得很欲盖弥彰吗……”五条悟对着镜子戴上羂索给他的发箍，大小正正好，也许羂索在他睡着的时候还偷偷比划过他脑袋的尺寸，只要他的耳朵不动，带上这个发箍以后，好像真的就是个好看的装饰一样。
“怎么会，这不是很合适吗。”羂索扶着五条悟的肩膀让他在镜子面前左右转了转，“到时候你出门在外，出现在其他人的视线里时，别让耳朵动得太明显就好。我已经想好你离开这里以后要用什么身份了。”
“这你都想好了？你给我编了个新身份？”
“那是当然，难道你希望我到时候住宾馆，给你名字前面写上最强咒术师？会被当成大龄中二病的。”羂索补充，“而且为了安全，也不会让你使用原本的名字。”
“你考虑吧，我到时候听你的就好了。”五条悟巴不得羂索考虑不周出现一些能让他钻空子的机会，但现在他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给羂索找麻烦的动力了。在机会真的出现之前，不如先放松下来好好准备一下。
“小六，在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你会和我一起走吗。”又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间，五条悟抱着小六坐在门口，把手里的玩具球丢出去，让后等小六捡回来再丢出去。
作为猫咪，小六一开始对五条悟这样训狗一般的举动有些不满，还会喵呜喵呜的抗议，但发现她成功叼回毛线球以后五条悟会很开心，也就开始认命地兼职狗狗的工作了。
羂索的结界只针对五条悟一个人，其它任何物体或者生物都不被限制，小六可以自由进出，五条悟如果想，也可以从窗户把他床上的枕头扔出去。
“我不知道带你走了以后会怎么样……但是留在这里，我们要是离开了，就没有人养你了，没有人给你准备火腿肠，去超市的仓库里给你拿还没过期的进口猫粮了……你一看就是那种被从人小养到大的猫，如果一个猫被丢在这个无人的城市，你会饿死的吧？冬天也不远了，那个时候羂索的结界可能还没被破除……”五条悟一边机械的往门外丢球等小六捡回来，一边自言自语。
小六会用嘴咬着球放到他手上，这么玩过半天以后，崭新的玩具球已经被小六咬得坑坑洼洼了。五条悟又一次接过玩具球，想往前丢的时候。忽然停顿了一会，不明所以的小六见他还不把球丢过去，便走过来用脑袋蹭五条悟的手背。
“如果你不跟能我走……”五条悟放下球，曲起手指弹了弹小六的脑门，“还不如现在就离开。”
他往门口的方向移动了一点，到伸手就能碰到门口的结界的程度，随后把小六推出了结界的范围，推出了房门外。
“如果你不能跟我离开，不如现在就从我身边消失。”五条悟伸手指着一个方向，每次羂索离开时脚步声消失的方向，“你走吧？你不是很听我的话吗？”
现在走吧……五条悟有一种感觉，如果小六不能一直和他在一起，他不放心羂索对小六的态度。也许他从始之中都不会伤害小猫的性命，但也到此为止了，就算对这个世界的其它生命展现出友好的一面，只要对于他的计划产生了一点点影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做出可怕的事情……廉价的友善之外，并没有一点点真心。
小六朝着五条悟指着的方向看了看，又转头看了看五条悟，对着五条悟摇了摇头，又往回走了回来。
五条悟把走回他面前的小六插着腰举起来，小猫的后退在空中乱蹬着，显然这个姿势让她很不舒服，但并没有把爪子伸出来，“我不是叫你走吗？为什么对着我摇头？”他又一次把小六推出门口，“应该听懂了啊……我让你从这里离开，我可能很快就会被羂索带走了，所以我不放心你一个猫在这里。”
这回五条悟也看清楚了，小六确实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又一次走回来。
“是不想走吗……为什么不想离开？我在这里，除了给你顺毛以后，也帮不到你什么，我自己还被结界困在这里……说起来，一开始就很奇怪，怎么看都是羂索现在更强一点也更可靠一点，为什么你会更在意我，更听我的话呢？”
见他不管怎么做都赶不走小六了，五条悟背靠着门口看不见但摸得着的结界把猫抱在怀里，继续在小猫耳边低语，“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东西才对……这样的一间酒店的双人房，对于猫猫来说也是有点小的不是吗？”
“喵。”
这么复杂的人类语言，小六肯定也是听不懂的，刚才摇头的时候也是，并不是听懂了他的说的话只是看懂了他的手势，所以现在的小六只是在五条悟的怀里摇着尾巴，时不时舔一下自己的爪子。
刚刚意识到结界的存在的时候，五条悟还会注意着不去碰到结界的边界，因为最初接触的时候他被一股反震的力道狠狠弹开了，直接接触了结界的那只手也被震麻了。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羂索调整了结界的构成，就算碰到了也不会再有其它反应，只是单纯的一面看不见的墙而已，那以后五条悟就随意了很多，会像现在这样靠在门口或者窗口，反正结界很可靠，他靠着窗户也没有掉下去的可能。
“真的不愿意走吗？”预感到自己一会可能又要睡着，五条悟拍了拍小六的背，最后一次转过身把她推出结界之外，看着小六走回自己的脚边，“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听我的话离开……”
真的想赶小六离开，他并不是没有办法，但为了这个目的把猫打一顿什么的，五条悟完全下不去手。所以既然小六这样选择留下来，他也就不勉强它改变注意了，即使对面只是一只猫，也该尊重它选择的权力。
回到床上掀开被子，看到小六和平常一样跳到他的枕头边卧下，五条悟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原来你是想在这里陪我啊……”
小六看着五条悟点了点头。
“有你陪着确实挺好的……”五条悟给自己拉上被子，困意果然和他预感的一样涌上来，淹没他的意识，“那就再陪我休息一次吧……我要睡了……”
五条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羂索早就回来了，桌子的角落有一盒开封了的泡面，已经在面饼上洒好了调料包，就等他醒来以后泡给他。
五条悟拿热水泡好自己的晚饭泡面，才发现羂索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正对着他。
“有什么事吗？”
“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悟。”
“哦。”之后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羂索没有在通知完五条悟以后继续他自己的工作，但五条悟也没有理会羂索的等待，他并没有什么想问的，要走便走，离开的这一天直到现在才来，对于五条悟而言，已经没什么可以感到意外的了。
真的要走了，五条悟看着这个他住了不知道多少天的酒店房间，又一次将视线在这里四周缓缓扫过一遍。要走了……当然不会回来了。
身体被放出来以后，对于御门疆的一些特性，五条悟其实也隐隐约约有些感觉。会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也好。不可以受到太过分的伤害也好，都是为了一个目标服务，也就是，不能改变他被封印着的实质。
现在他的时间依旧是停止的，快要离开的时候，五条悟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预感他最后会忘记在这里生活过的经历。就算此刻打开封印，也无法留住这段记忆。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从御门疆里出来……小六现在是只多大的猫，他也不知道。心里计算着再次相见的可能，五条悟终于还是把一个人在房间的角落玩那个千疮百孔的玩具球的小六叫过来，把她抱在怀里，最后认真的给她顺了一次毛。
“以我对悟的了解，悟是不需要告别这种除了一点点心理安慰以外毫无意义的仪式吧？”羂索很快就把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今晚最后认真休息一下，之后，在我们到达目的地之前，路上可能会比较辛苦。”
羂索不知道哪里找来了那种可以使人迷醉的喷雾，大概他去翻了某个警察局的器材室，凌晨十分，五条悟还没来得及抱怨羂索之前说了好好睡一觉，为什么要在这么阴间的时间叫他起来，就被手帕蒙着口鼻迷晕了过去。
确定五条悟是在药物作用下失去了意识，羂索拿出早已准备好很久的材料，将他的手脚捆起来，摆成一个适合放进行李箱中不会感到难受的姿势，便合上箱子把他装好。箱子里也装上了一些提供氧气防止窒息的装置，羂索还记得他现在搬运的是个活人而不是一具尸体。
凌晨时分，也正是猫在经过了一晚上的剧烈运动的以后，应该休息的时间，所以一开始的时候，羂索没有被小留打扰。
但就在他背着双肩包。拖着行李箱，箱子上还挂着两个袋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小六不知道从房间里的哪个角落窜了出来，拦在了他的面前。
“是舍不得我离开吗？好像不是。”虽然太阳已经越过了地平线，但天边的启明星还未隐去，房间里没有开灯，模糊的黑暗中，只有小六那双属于动物的眼睛反射着幽幽的绿光。
“在找悟吗？想问我把悟藏到哪里去了？”羂索在小猫面前蹲下来，伸手想要摸小猫的头顶，依然毫不意外的被躲开了。
“你找不到他的，而我也要走了。我已经在这里休整了太久，还有不少工作需要我去完成。因为路途遥远，所以不能带上你。再见了，养你的这段时间，也算是一段有趣的经历。”
小六龇着牙，对着羂索伏低身体，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连背上的毛也少见的竖立起来，过去它和羂索的关系就不算好，此刻可以说是跌到了最低点。
“唉，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直接吗？不然就在这里拦着我？”羂索在小六面前蹲下身子，从小猫蓝绿色的，水晶一样的瞳孔中，他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不要你啦。”
羂索拖着行李走出酒店，迎着朝阳，他的影子在背后的人行道上拖出了长长的一道。身后隐约传来了几声猫叫，但羂索并没有回头去看。
就算是微弱的清晨时的日光，照在身上的时候，依旧有着些许暖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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