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五】CH2O-17
前情预警见合集。
羂索&五条悟，纯爱日常。
旧的故事已经结束，新的旅途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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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旅途之中
有一点摇晃，有一点晕眩，有一点窒息的感觉，有一点困顿的湿气。
五条悟醒了，耳边是通过行李箱传来的，有些吵的噪声。
是行李箱的轮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没过多久，五条悟感到他停了下来，然后上升了一小段，又重重落下，再然后，是什么东西扣上的声音，最终，他听到了汽车发动机刚点火时的引擎声。
他用手背敲了敲行李箱的内壁。
“啊？悟这个时候就已经醒了吗。”羂索停下车，把放在后座的行李箱打开。解开五条悟身上的绳子是不可能解的，就指望那绳子让他老实了，但是打开箱体让醒过来的五条悟舒服一点，不觉得闷，还是完全可以的。
“你说我如果在箱子里大叫，在你正好走在有人的城市的时候，会不会让你被警察带走？然后我就得救了。”
“我之前是有准备着口球之类防止悟在运输途中出声的道具的，但是悟最近比我想象中要乖不少，所以我最后就没有用上。”
“……所以为什么是口球，你贴张胶布不就好了。”
“胶布不好看啊。你看你身上现在捆的红绳，也是我特意去登山用品店选的，美观实用。”
登山用品，怪不得这绳子牢固得过分，让他平日里在咒术师中也排得上号的体术，在尝试挣扎的时候，也没能撼动得了此刻绑在他身上的绳子一丝一毫。
“和那个口球同一家店，我还带走了一些有趣的玩意。悟一个人被捆在箱子里无聊的话，要我把那些小玩具用在你身上试试吗？”
“滚。认真开你的车。”又来了，可能一个人活了那么久，羂索早已精神不正常了，五条悟一直不理解他时不时说这种有意无意的怪话，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
羂索开车既不听广播又不听歌，但作为开车的人，他至少每时每刻都能有新风景看在眼中，在行李箱里又尝试扭动了半天，发现羂索真的把他捆得很牢固一点都动不了，更别说挣脱逃跑了，无聊中的五条悟于是重新提起话头。
“喂。”
“怎么了？悟？还有，最好不要这样叫我，你可以喊我的名字。”
“那么，羂索。”说起来，羂索最近倒是一直喊他名字……一开始的时候喊姓，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渐渐的开始喊名字了……
“在的。”
“来陪我聊天。”
“刚刚你还叫我认真开车。”
“忘了。”
“像只对着主人撒娇的小猫。”
“我只是需要找个人聊天解闷。”
“可是你的尾巴翘起来了，而且摇得很欢快，悟。”羂索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已经很有宠物的自觉了吗？”
“我才没有想……”见鬼了，为什么今天他的尾巴这么的不听使唤？因为手脚被捆着，不能用手把尾巴按下去，郁闷中的五条悟又集中精力尝试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了。
终于不用呆在那个鬼地方了！那么多天早就想出来了！跑得远远的！其实五条悟知道他的尾巴今天不太听话的原因。虽然被放在行李箱里运输有点憋屈，但终于再也不用被困在那间酒店客房里，他现在可太开心了。
“之后我要去的地方是如今的日本仍然普通人聚集的城市之一，到时候居住条件肯定会更好的，悟不用太激动。”
“我没有……算了。你到时候记得买一间大一点的房子。”
“盘星教剩下的资产可不能这么简单的挥霍了，灾难当前，物价也随之高涨，我准备租一间房子暂住，并不打算买。”羂索若无其事的回答五条悟，“死灭洄游结束以后日本是否存在还不清楚，现在买房子又有什么意义？”
“我只是以为你这么多年的积累下来，怎么也不该比五条家缺钱吧？我看上的房子都是直接买下来的。”
“真是个败家的小少爷……哦，现在已经是家主了，真是个败家家主的发言。”
“败家的家主也是家主，小少爷什么的，听上去真恶心。”
“因为御三家的小少爷里很多不学无术的废物，悟你也是知道的吧。尤其和你相比，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就算身边都是各种各样的废物，就算在那样的环境，在那样的教育中长大，每一代的六眼却都成为了优秀的咒术师，也毫无疑问都是家主的候选人。一次两次我还可以说的巧合，次次如此，我只能承认那是宿命了。”
“为什么是家主的候选人？”
“因为就算天赋异禀，从小优秀，拥有无下限那样强大的咒术，也并非每一个人都能顺利的活到成年。你能从禅院甚尔的手下活下来，其它六眼可不一定。”
“他们很厉害，但是我更厉害啊。”五条悟的语气中透着些许自豪，“等等，为什么不知不觉开始聊关于我关于六眼的事了？我可不想一不小心给你透露了什么秘密。”
“你找我聊天，我就不自觉地很想聊起这些。因为都是过去很少和他人提起的话题，所以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就免不了多说几句。”
“那你一个人会寂寞吗？羂索？”
“无所谓寂寞不寂寞，就算我死了，反正也不会有人为我哀悼。”
“觉悟不错啊。”
“因为他们连我到底是谁都不清楚，无论我活着还是死了，对于不知道的人，我就是不存在的。但是恨我的人，我想应该很多吧，这些年来我做的事，牺牲了很多人。哦，其中有些甚至不是人。”
“咒灵都可以利用，虽说咒术师中也有通过召唤式神战斗的，但论缺德还是得看你。”是指那四个自然咒灵吗？
“德性那种东西，对咒术师没有意义，其实对人类也没什么意义。如果你不是想贬低我，你也不会提起它。”羂索在和他说尾巴的事时看了一眼后视镜之外，都正视着前方的路面，但五条悟总觉得，就算现在羂索没有在看他，虚空中似乎也有一道视线，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那道视线一直都在，看着他，看着羂索，看着世界上的所有人。只是看着，不发表任何评价，也绝对不会尝试去干涉。就在这时，他感觉那道一直看着所有人的视线，似乎和羂索看着他时的感觉有点相似。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时想起羂索，如果说那看着所有人的视线是命运，那么，羂索在他的命运之中吗？于是他注定要在某一天和他产生交集？
对付千年后借着容器现世的诅咒之王也好，对付如果失控可以毁灭整个东京的过咒怨灵也好，都足够有趣，但是让他打败一个藏在别人身体里的脑子，就算赢了，也没什么成就感。
“悟也曾经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杀普通人吧？为了拔除咒灵。你也是可以做出一些必要的牺牲的不是吗？真好啊，你可以只接受一定程度的牺牲，如果是你，只需要一定程度的牺牲就足够了。而我之前为了对付你，可是倾尽所有毫无保留的。只要差一点点，当初胜利的就不是我，而如果没有得到这具身体，其它方面付出再多也没有意义。我很努力也很幸运，所以我才赢了。”
“当时的你可算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输了才奇怪吧。”
“悟已经可以很坦然的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了，也是不小的进步。”
“我可不是那些不愿承认失败，不肯接受现实的弱者。”
“但是悟输给我的时候，分明非常的不服气啊。当时在地铁站，真后悔没有把你那时的表情拍下来。”
“然后设为手机屏保？”
“也可以做成挂画挂在墙上。”
“哼。 ”又把天聊死了，五条悟于是继续尝试着把自己欢快地乱晃的尾巴按下来。他有想要多聊点什么的，只是他喜欢的话题，别人似乎都不太有感触。过去如果某个人不理会他，他立刻就会换一个话题或者去找另一个人，总会有人愿意被他打扰，总会有某个话题能激起某个人的共鸣，但是在羂索面前，他不仅没得选择，羂索也不太惯着他。
对方也想做那个掌控话题的人，他们的交流总是以不愉快的针锋相对告终。尝试到最后，五条悟勉强用嘴巴叼住了自己的尾巴根，总算是不乱晃了，但是别的麻烦又出现了。
“悟，你的口水流出来，都快要淌到行李箱上了。“
“既然看到了，就停车然后过来帮我擦一下啊！“五条悟是侧躺在箱子里的，张开嘴叼着尾巴以后，一不小心就这样了，他自己也腾不出手来擦，只能指望羂索帮忙。
“那么，你现在有什么可以回报我的？“
“尾巴可以给你玩一会。“五条悟顿了顿，又补充道，”不够的话，耳朵也可以加上。“
“嗯嗯，超级乖的五条猫猫。“羂索用手帕帮五条悟擦了擦嘴角淌出来的口水，还把他扶起来往嘴里灌了一些矿泉水，”要不你这两天就别吃饭了吧悟？反正你是会反转术式的，几天不吃应该也饿不着。“
“羂索，你这是虐待俘虏。“五条悟一听就开始警觉，“不对，虐待宠物！省钱不买房就算了，你总不至于我这一口饭都要省吧？”
“可是悟现在这个样子，我总不能一口一口喂你吧。”
“那就把捆着我的绳子解开啊。”
“不能解开，悟现在又开始有不听话的想法了。放开你的话，我完全不放心啊。”
“我超乖的！你看看我——”
“卖萌对我来说是没用的哦，悟。”
“就算没饭吃，至少给我买点糖。”五条悟最后只好恨恨的退让了一步。亏了，早知道就不在羂索面前装猫了，他这么可爱的样子，要是对学生，哪个学生会拒绝他……哦，真希和钉崎应该会。但是虎杖伏黑乙骨他们，就算要给他喂饭也是会喂的吧！
不过确实，如果给他喂饭的人是羂索，他可能会忍不住想去咬羂索的手……这个想法一出现，五条悟就摇了摇头把他甩出脑海。警惕一点，可别真的被羂索驯养成他的宠物了……他是五条悟！是最强的咒术师，是人类！就算现在因为诅咒长出了猫耳朵猫尾巴，但那只是暂时的！人类怎么可以有咬人的想法，那是动物才会有的。
“糖我肯定是会买的，到时候悟喵一声，就给悟喂一颗。”羂索在五条悟面前身处三只手指晃了晃，“就这么说定了，我继续去开车了。”
“我迟早把你的手指咬掉！”五条悟冲着羂索坐回驾驶座的背影大喊。人类的自我修养可以不要，羂索大坏蛋必须被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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